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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所講的王先生糾結于小學“占”外,今年這個假期剛到來時,家長柳旭清的手機也沒有消停過。
“女兒開學就要上六年級了,手機里接到的短信都是搶孩子參加‘占’培訓班的。”家長柳旭清說。
提起“占”,相信很多經(jīng)歷過孩子小學的家長都明白這個詞的含義。所謂“占”的作用其實就是幫助學校選擇那些在幾千名孩子中能夠脫穎而出進入前幾十名的“牛孩”。
盡管市教委在2010年小學政策出臺時,提出嚴厲整治“占”,學校掛鉤“占”將面臨取消示范校資格,小學“占”也短暫迎來冬眠期。
但2011年小學政策什么樣,家長心里還是沒底,“占”在政策空當期,又改頭換面冒了出來,有的換名換了地方,有的“借殼”校外機構。
改頭換面
“借殼”校外機構攬“牛孩”
一位重點中學的老師直言不諱地說:“自打教委規(guī)定學校不得開辦輔導班時,就開始有了‘占’。”
“現(xiàn)在有很多校外教育機構和學校一起聯(lián)手辦班,目的還是對小孩子的成績進行摸底,但是費用交到了校外辦學機構那里,名稱也換了,所以教委就監(jiān)管不到了。”這位曾經(jīng)多次參加“占”的老師如是說。
記者還了解到,自從有校外教育機構參與進來后,“占”就有了近似于合法的外衣。
當有教育行政機構來檢查時,校外的教育機構就會說只是一個小孩子的課外輔導班,但是實際上所有給孩子報名的家長都知道這個教育機構背后站得是誰,畢竟站在講臺上講課的可都是貨真價實的重點中學的老師。
“占”更名換地擇商機
“好幾個學校對應的‘占’都改名字了,還換了地方,隱藏到了寫字樓里面。”柳旭清在為孩子物色時,發(fā)現(xiàn)了這個新情況,但一打聽也證實確實是某學校的“占”,“換湯不換藥,師資力量還是那撥人。”
多次向小學“過來人”打探過后,柳旭清也決定把孩子送過去,因為周圍人的孩子的確是通過去了學校,她說,事實證明,“占”能上學校這個一點都不假。
記者也發(fā)現(xiàn),不少“占”對自己的身份并不承認,比如中學網(wǎng)校是聯(lián)想集團和中學合辦的一所培訓機構,是家長們公認的中學“占”,但培訓的老師否認了網(wǎng)校和中學的直接隸屬關系,但又一針見血地說,要想上中學,就得來北大附網(wǎng)校。
考慮到從去年年底開始,北京市教育部門打擊“占”,首師大附中的也從校園里搬了出來,只是辦學地點變了,法人、財務都沒變。
記者算賬
一個“占”能賺多少錢?算算這些“占”一共有多少項開銷就一清二楚了。
一位“占”開辦者向記者透露,以普通便宜的“占”為例,他們一學期的收費是1800元,共有孩子340人?偣驳氖杖氤^61萬元。
而自從教委開始嚴肅查處公辦學校開辦輔導班以來,場地租金就成了“占”的首要支出。由于“占”多在周六或是周日上課,所以他們并不需要長期租賃教室,這種租金一般都會比較便宜,往往都在一萬到兩萬元之間。
第二項支出也就是“占”較大的一筆支出了,這筆支出就是需要支付給講課老師的講課費。
對于一名普通的講課老師,“占”每講一堂兩小時的大課給100到150元的講課費。一個“占”一般需要6到8名老師來講課,這項費用的支出也就在幾萬元左右。
照此,普通的“占”一學期也能有50萬元左右的利潤。
而記者了解到,還有的16課時就要收3000元,被家長們稱為“金坑”,利潤也就更大。
利益雙贏
“我們和學校是雙贏合作”
記者輾轉聯(lián)系上了一位開辦“占”的校外教育機構負責人,該教育機構在工商局是以教育培訓公司的名義注冊的,注冊的經(jīng)營項目為中、小孩子課外輔導培訓。
該公司的負責人告訴記者,他們與北京的多所重點中學有著良好的合作,專門負責為這些中學開辦“占”。有的中學干脆提供教室,并且由中學老師直接來授課。所收到的講課費用由培訓公司與學校平分。
“別看現(xiàn)在教委規(guī)定了不許學校開辦占,但是畢竟教委是管理不了我們這些社會力量辦學的教育機構開辦輔導班的。這對我們來說就是一個巨大的教育市場,對于中學來說更是一個篩選生源和創(chuàng)收的機會,所以我們和那些合作的中學已經(jīng)處于一種雙贏的合作狀態(tài)了。”該負責人在接受采訪時這樣表示。
為了給學校摸清生源的學習成績,他們在開辦“占”的時候甚至要先進行診斷,然后按照學習成績給孩子們分班,以備將來重點中學按成績招生。
“”占著還要報名培訓班
有家長曾給記者做出過,一個較低價格的“占”兩個學期加上寒暑假費用,每個家長支出大約是3600元,但實際上要付出的代價遠遠不止這個數(shù)字。
“占著,要想成績好就得去培訓機構學習,都還得到學而思、巨人學校上培訓班,英語班、小學數(shù)學班都得去學習。”家長賈彭婷說,這些培訓機構的課程明顯帶有著濃重的商業(yè)化色彩,屬于正規(guī)的培訓機構但又不受教育機構的監(jiān)管。
“‘占’就像跟學而思、巨人商量好了似的,重點中學的診斷題目都要請這些機構的老師出題,甚至刪掉孩子。”賈彭婷也感到納悶,所以上只是形式,到培訓機構補課才是正道,而這又要花費大筆的銀子,她兩年前給孩子報名的英語班,現(xiàn)在都由1000元漲到了4000元,賺家長的錢實在太容易。
家長聲音
假期肯定不能玩“少一課就趕不上”
“有一天我光接電話就接了6個,短信十幾個,都是暑期培訓班的,當然也包括‘占’。”家長柳旭清說,“培訓機構把孩子的情況摸得一清二楚的,你孩子上幾年級啊、在哪里讀書、有什么長項和短項啊,全都知道。”
看著別人家的孩子都參加“占”,柳旭清已決定給孩子多物色幾個“”先占著,孩子“小學”早已成為家里較重要的大事,特別新學期開始,小學大戰(zhàn)就將進入“極度高溫期”。
“假期肯定不能玩,少一課,就趕不上,人家都上著‘占’呢。”與記者聊天時,柳旭清的焦急情緒早已顯露了出來。
“哪個學校不想挑好孩子呢,教委不讓診斷挑,那就通過‘占’挑唄。”家長們對此達成一致認同。
“寧信其有,不信其無”
法制晚報社(以下簡稱FW):為什么給孩子報名“占”?
喬姓家長:還不是為了讓孩子能上個好點的中學。
FW:您真的相信報了“占”孩子就能順利進入重點中學嗎?
喬姓家長:講課的是重點中學的老師,將來起碼老師能在學校招生時給說幾句好聽的,這也是一個機會啊。
FW:但是這種機會成功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啊。
喬姓家長: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我們這些家長其實都是這種心態(tài),寧可現(xiàn)在多花錢,也不要將來孩子上不了重點中學而后悔!